「マナ?怎……哇!你怎麼醉成這樣?」

伊波一打開門就接到了一塊被浸泡得軟呼呼的蜂蜜軟糖,緋八靠在他肩上笑得一臉無害,微微泛紅的臉頰和身上淡淡的酒精味道,讓他立刻辨別出眼前這人又去做了什麼好事了。

「跟前輩有……喝酒雜談……」緋八說,發言還算清楚,只是音全都黏糊在一起,尾調還帶著一些奇怪的上揚。

伊波記得他有這個行程,在腦中挖掘了半天記憶也沒想起是不是今天,只是兩人在玄關這樣總歸不是辦法,他只好半推半拉的先把人弄進了家中。

緋八的酒量他是知道的,也就比一杯倒好上那麼一些。但奇妙的是這個人從微醉到爛醉的表現好像都差不多,每次看上去都快失去意識了,問答卻都還能自如、甚至還能自己回家。

不然,就是會變得格外纏人。

譬如現在。

伊波從廚房端了一杯蜂蜜水出來,杯子剛放到桌上,對方的手就伸過來了。

「ライ。」

「嗯?」

「ラーイーくーんー」

「怎麼了?」伊波有點好笑,看著像小動物一樣抓著自己袖子半邊的緋八,忍住捏他臉頰的衝動。

「頭好暈。」緋八說。

「笨蛋,誰叫你要喝那麼多。」

「可是跟前輩有喝酒雜談,」緋八辯解,聽上去超級委屈。「而且我只喝了一……瓶。」

「那你就只能怪自己的身體沒打算給你多喝一點了。」伊波毫不留情的吐槽他,稍微把手抽出來,去拿上在桌面上的水杯。「意識還清楚就把蜂蜜水喝了,換身衣服早點休息吧。」

「誒,你好冷淡~」

「你不要逼我把你放生在客廳喔。」

不知道對方到底理解到什麼程度,伊波看著緋八拖拖拉拉的接過水杯,縮起雙腳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的啜著淡金色的飲料,偶爾又不是很安分的勾一下他的手,蹭一下他的腳,把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,或是用滾燙的體溫去碰他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。